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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心雀(岑黛荀钰)小说完本推荐

畅读汇 最新上架 2021-01-20
  • 岑黛荀钰小说免费推荐-掌心雀(岑黛荀钰)
    岑黛荀钰小说免费推荐-掌心雀(岑黛荀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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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黛荀钰小说的名字是《掌心雀》,提供岑黛荀钰小说全集全免阅读:只有一件薄薄的寝衣,豫安坐在床边。窗户外的月光透进来,洒在她身上,显得朦胧而庄重。娘吵醒宓阳了?豫安眉眼间松缓,没有让岑黛坐起来,反而低着头,钻进了岑黛的被窝,躺在她身旁:“娘亲。。

小说简介

豫安搂紧了她,轻声解释:“你父亲太过看重岑家颜面,有些事情,得娘亲出面才能保住我们娘俩该有的利益。”
怀里的小姑娘点了点头。

掌心雀全集阅读

直到永远地阖上了眼,岑黛都没能想明白,究竟是何人想要置她于死地。
先帝被毒害崩殂之后,太子继位、朝野肃清,连同那毒杀先帝的奸佞荀钰也终于被斩首示众。眼看着诸事即将平定,燕京百姓不由得松了口气,心说这场因荀钰弑君而起的混乱总算是可以结束了。
可众人还未来得及完全松懈下来,紧接着却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:那正为先帝守灵的豫安长公主与宓阳郡主母女二人,竟在最安全不过的皇宫中殒命了!
太极殿内,岑黛七窍流血地瘫倒在母亲冰冷的怀里,瞪着空洞渗血的双眼,挣扎着望向停在大殿中央的先帝棺椁。
“有那么一股力量,能够在这幽深宫墙之内轻松夺去当朝长公主的性命,且不被任何人发觉……”
岑黛心下忽地生出了一种预感,大越国即将迎来的,或许并不会是一场平定。
……
大越安平四年,冬月廿五,天骤寒。
燕京城内起了大风,刷刷地刮在人脸上,萧飒生冷。
眼看着年关将近,京中百姓都开始准备着过节了,城中年味儿愈发浓厚。偏就是在这样一个喜庆的时候,岑家却闹出了一件不快。
荣国公府的庶长女岑裾素来暴躁易怒,这日不知怎的又生了火气,下了学后便在私塾外的水榭上一路横冲直撞,一时不慎竟将豫安长公主的独女岑黛给撞下了湖。
小姑娘在大冬天掉进了冷水里头,当即就脸色一白晕了过去。
——
午后,大越长公主府。
岑黛闭着眼沉在熟悉的闺房暖香里,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梦里浮光掠影般闪过的无数画面,是她整整十六年的人生。
时间流逝得飞快,画面终于变换到了最后,岑黛来到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太极殿。她如同旁观者一般木着脸踏入大殿,双手攥紧,沉默地看着那一身缟素的小姑娘不甘地断了气。
她死了,这个梦也该结束了。岑黛心想。
然而转眼间所有画面倏然碎裂,袅袅薄雾升腾,岑黛愕然回首,看见了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。
那人满头长发披散,背对着她站得笔直,如同静庭幽竹,一身气势高绝。
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,青年稍稍偏过头,飞扬起来的墨发遮住脸庞,叫人无从窥探面容。
可岑黛却莫名有一种直觉:他正在看她。
是谁?
迎着她的目光,那青年轻声道:“君子行方正……我,问心无愧。”
音色清冽,却又陌生至极,岑黛没有丝毫关于此人的印象。可若是不曾相识过,这人缘何会出现在她的梦中?
思及此,岑黛蹙了蹙眉:“你是何人?”
那青年似是顿了顿,而后缓缓转过身,动作之间白衣蹁跹:“我是……”
下一霎却是鲜血喷涌,身首异地!
岑黛骤然坐起了身!
后背衣衫被汗渍浸透,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迷茫的双眼逐渐清明。
明亮阳光透过轻纱窗幔,轻轻投撒在她的脸颊上。浅淡的暖香于鼻翼间流转,抚平了心底的急躁与不安。
她没死?
岑黛眨了眨眼,有些不可置信。
攸地脑中一阵抽痛,落水前的一幕幕场景如潮涌般席卷而上……
良久之后,岑黛才慢慢地回过神来。
她低下头,呆呆愣愣地望向自己紧紧揪着素衣长袖的小手:指甲圆润整齐,微微透着淡粉,显然还未曾涂过丹蔻。
她又急急转过脸,看着紫檀拔步床前后的浮雕镂雕:上头琢刻了许多小葫芦,意喻“福禄”,精致可爱,将将上了新漆。
她这是……从死而生,得到了一次重活的机会?
岑黛瞪大了眼。
这福禄拔步床是她十三岁那年豫安长公主命人打造的,到了十六岁时,那床柜上的新漆颜色已经沉淀得很深了……
她竟然回到了三年前!
正恍惚间,却听屋外传来了两人交谈的声响,吵吵嚷嚷的,愈来愈近。
岑黛转过头,呆呆愣愣地望向紧闭的房门。
“慈溪,你到底还要胡闹多久?”
岑黛一顿。
杨慈溪是她母亲豫安长公主的本名,此时说这话的是她的父亲,驸马岑远道。
正这般想着,屋外豫安长公主已经开了口,音色冷淡情绪不显:“胡闹?今日宓阳落水,本宫不过只是求一个说法一个公道,怎么,到你嘴里就成了胡闹?”
直到此刻,尚还有些头晕脑胀的岑黛才将前因后果给完全理顺。
许是受了重生的影响,她今日上午时浑浑噩噩的,一时不慎被岑裾撞下水榭。
上辈子并不曾经历过的落水,如今却在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发生了。此时豫安和驸马的争吵,约莫就是因着这事。
隔着一道门,岑远道的语气愈发不耐:“什么公道不公道?同是一家人,你总该多收敛些的。眼看年关就要到了,你再继续闹下去,只会让两房都没得脸面!”
他深呼一口气,终究还是低了音调,喟叹:“总归太医也说宓阳好好的,并未出什么问题,你何苦紧抓着事情不放……”
“岑远道!”
豫安被他气笑了,音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:“在这大冷天掉进水池子里的可是你的亲闺女!总归没出什么事?亏你也说得出口!如若宓阳真有个什么万一,你以为本宫现在还会忍着气陪你虚与委蛇么?!”
话毕她已经推开木门,一眼就对上了坐在床沿上的小姑娘的视线。
“宓阳?”
思及岑黛可能将方才的那些话都听了去,豫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,而后快步走上前来帮她捂紧了被子,柔声问她:“宓阳可还觉得有哪里难受?”
熟悉的香风袭来,岑黛抬眼怔怔地望着豫安关切的神情,有些回不过神来。
她还记得殿中母亲死时的惨状,身躯渐冷、面色青黑嘴唇乌紫,眼角嘴角鼻下全是红黑的污血!
而如今……如今母亲的怀里是温热的,她面上柔和一片,音色里全是暖融融的关切和亲昵……太极殿中的一切,都好像只是一场久远的噩梦。
“娘,娘亲……”岑黛颤了颤眼睫,扑进豫安怀里,不停地蹭眼泪。
她想将未来三年发生的一切都告知豫安,可话至嘴边,却无从说起。关于死后重生的经历太过荒诞,更别说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……
感觉到怀里小姑娘轻微的颤意,豫安心里一阵心疼,忙抱紧了她,轻拍着她的背,不住宽慰:“娘在这里,宓阳莫怕。”
她只以为岑黛是被上午的那一出给吓着了。
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小丫头,几乎半点苦都没吃过,今日掉进冰窟窿一样的冷水里,差点连命都给丢了,岂会不怕?
如是想着,豫安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几分心寒。堂堂大越宓阳郡主,一朝被推入水,亲生父亲却还在帮着行凶人开脱。
“宓阳不哭,娘在这里。”豫安长长舒了口气,提了锦被将小姑娘裹得更加严实,笑道:“好姑娘,小心着凉了。”音色和缓,再无半点方才质问驸马时的高傲和气势。
岑黛含着眼泪缩重新回被褥里,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出来,弯弯唇角点了点头。
“宓阳醒了?”
这边母女二人正温存着,那厢岑远道已经进了屋。
他面上的僵硬和怒气在进门时就已经散去,只音色还有些不自然。
岑黛眸子里还有些润润的,垂下眼,轻声唤了一句:“父亲。”
望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小姑娘,岑远道的目光有些复杂,稍稍软了声线:“宓阳无事便好。”
豫安看也不看他,自顾自地取了金丝软枕垫在岑黛身后,给她掖了掖被角,皱眉问:“今个儿上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”
思及上午的那一场落水,岑黛微微蹙眉,轻声道:“宓阳上午时头晕得紧,便靠站在水榭的廊柱边歇息了一阵子。那时候耳鸣目眩的,并未注意三姐姐过来了。”
倒是与冬葵几人所言相合。
豫安顿时沉下了眼,转头望向岑远道:“驸马可听清楚了?宓阳可并不曾招惹你那位三侄女!水榭长廊宽广,若非是你那三侄女行事莽撞,又怎会出了今日这档子事?”
她可还记得,早前自己奔赴荣国公府时,岑老太君在她跟前阴阳怪气地说着什么“一个巴掌拍不响”,暗讽必定是岑黛早先招惹了岑裾。
岑远道也知道这事,表情立刻就僵***一瞬,却只是抿紧了嘴唇,不辩驳,也不回话。
瞧着他的表情变换,豫安心下愈发失望,音色更冷:“如今宓阳无事,本宫也不欲和小辈多计较。只两点,一则三丫头必须同宓阳好生道歉,二则该罚的家法一样都不许落下,否则此事本宫绝不轻易罢休!”
岑远道立即眉心一皱:“动用什么家法?只是小儿平时的玩闹之举,最后也都好好的没出事,何必闹得这样大?若是传到外人耳中,平白污了岑家家风。”
豫安冷脸站直了身,全身气势拔高,眯眼朗声喝道:“纵是小儿玩闹也依旧是违了家规,你岑家的家法总不会只是个摆设罢?如若不罚,只怕那才叫污了你岑家家风!”
“你……”
岑远道跳了跳眉尾,沉眼同气极的豫安对视了片刻,到底是忌惮豫安背后的越璟帝,没再多说什么,抿唇拂袖离开。
直到那身影出了门再也看不见了,豫安才收了气势,轻叹一声半阖眼眸,重新坐回了床沿,揽着岑黛温言安抚:“可是为娘吓着宓阳了?”
岑黛紧紧地回抱住她,抿着唇没有出声。
她从未见过这样大发脾气的豫安,也从未见过爹娘如此剑拔弩张的时候。
两世为人,在她眼中,豫安长公主为人温婉平和,与驸马岑远道之间的关系虽不是多么亲近,但也是极其相敬如宾的。
直至经过了今日这事,她才恍然惊觉了一些前世没能看清的东西。
原来豫安和岑远道之间竟是如此不交心的么?
一朝落水,竟让夫妻二人争论至此,想来豫安和岑远道之间的隔阂,应当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了。

掌心雀全免阅读

豫安搂紧了她,轻声解释:“你父亲太过看重岑家颜面,有些事情,得娘亲出面才能保住我们娘俩该有的利益。”
怀里的小姑娘点了点头。
豫安舒了口气,笑着松开怀抱,又捏了捏岑黛的脸颊,柔声试探道:“乖宓阳,以后不去岑家私塾念书了,可好?娘给你寻一位女先生,就在自家府上教你。”
岑黛愣了愣,抬头却对上了豫安盛满了担忧和关切的眼,眉眼弯弯:“宓阳都听娘亲的。”
豫安这才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。
她知道荣国公府的那群姑娘不欢喜岑黛,平素岑黛忍着气不说她也就没想将事情闹大,可经过如今这事,她到底还是放不下心。
岑家私塾在荣国公府内,两房虽然不曾分家,但国公府与长公主府到底还是两座单独的府邸,岑黛若是在国公府出了什么事,她在长公主府内并不能及时得知。
“既如此,明日宓阳便不必去私塾了。明早娘亲陪你去一趟国公府,待请过安便直接回家。”
豫安要跟着去请安?
岑黛迟疑点头,忍不住问:“离开私塾一事,祖母那边……应当不会答应的罢?”
岑老太君?
豫安不以为意地笑笑,重新将岑黛搂进了怀里:“有母亲在,宓阳无需担心。”
一句话看似轻巧,可岑黛却是心下一沉。
她扑在豫安怀里,吸了吸鼻子,闻着母亲身上好闻的暖香,忽然道:“娘亲,我前几日看了几本书,曾瞧见了一句话。”豫安轻拍着她的背,笑着问她:“什么话?”
“女子本弱,为母则刚。”
岑黛明显地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怀抱僵***一瞬。
她缓缓直起身,迎着豫安微怔的目光,继续道:“又忽而联想起以前在私塾中,夫子曾说的一句:刚则易折。”
闺房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。
直到某一刻豫安低叹一声:“为娘的宓阳长大了。”
她一心一意想让岑黛安心成长,殊不知自己其实已经钻了牛角。
既想要驸马陪着她装作夫妻情深,又想岑家对她处处让步,可这世上哪里有这等两全其美的事?
豫安松了口气,抱着岑黛重新躺平在床榻上:“娘记下了。宓阳今日着了凉,还是好生歇息罢,稍后娘叫冬葵给你端碗姜汤过来。”
岑黛乖顺点头,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,最后问了一句:“娘可知道,是谁将女儿从湖里救起来的?”
豫安站起身,笑道:“是你大哥哥,岑骆舟。”
岑黛一顿,她知道岑骆舟。
这位大哥哥虽是府上嫡长子,但在岑家似乎始终不受老太君待见。而她自己身在长公主府,更不曾有心思去多关注这个青年。
目送豫安离开房间,岑黛脸上的笑意这才淡了下去。
在前世,她并不曾遭遇过这么一次落水,也就不曾因为这世的落水而离开岑家私塾,直到快要及笄才安心守在豫安身边。
除却最后的那场毒杀,似乎她的十六年光阴都过得无比顺遂。如今她重生回来,竟在第一天就打乱了前世的平和。
眼眸半眯,岑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打乱了也好,前世那通往死局的轨迹,她不愿再走上一遍。思及那疑点重重的前生结局,岑黛忍不住皱紧了眉。
太极殿中她与母亲的死……究竟与何人有关?
奸佞荀钰?
这个猜想将将冒出,岑黛立时就摇了摇头。不,不可能是他。
那时荀钰早已经伏诛,身边的爪牙也被拔除干净,他连自救的能耐都没有,根本不可能将手伸进太极殿里来,更别说能够一声不响地毒杀了当朝大长公主。
可,如若动手的不是荀钰一党……
岑黛抿唇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难道是有人将新帝和荀钰都给坑了一通么?
门外突然传来响动,身着素衣的婢子提了漆盒进了外间,试探着小声道:“郡主可睡下了?”
岑黛从榻上坐起身,笑着唤了一声:“冬葵。”
听到声音,身着粉衣的小婢子忙快步绕过屏风走进来,待看清了床榻上坐着的小姑娘,眼圈立刻泛了红,面上却盛满了笑意:“婢子在。”
她搁下漆盒,又取出姜汤端上,递了小勺:“长公主殿下方才吩咐过婢子,说郡主如今着了凉,可得趁热喝些姜汤暖胃呢。”
岑黛接过瓷碗,乖巧地一口口饮下。微烫的汤水下肚,四肢百骸立刻就升腾起了一股暖意。
“母亲这会儿在做什么?”
冬葵撑着脑袋看她喝着姜汤,笑嘻嘻道:“长公主殿下亲自挑选了几样东西,已经着人给大公子送了过去,说是要好生感谢大公子救下了郡主呢。”
岑黛顿了顿,眼里顿时多了几分笑意:“大哥哥救我一命,我也应该好好同他道谢才是。”她搁下瓷碗,取了帕子擦了嘴,眉眼弯弯:“去年皇帝舅舅送了我一套文房四宝,我一直小心存在隔间多宝格上的小木箱子里的,稍后冬葵取出来,以谢礼的名义给大哥哥送过去罢。”
想了想,又多添了一句:“就说五妹妹尚在府中修养,改日定会亲自道谢。”冬葵接过空碗,点头应声:“是。”
岑黛眼中暗光流转。
前世与她无甚交集的大哥哥,今生转眼却成了她的救命恩人,倒是有意思。内室的门被冬葵再度阖上,岑黛重新缩进锦被里,思绪逐渐飞远。
岑骆舟啊……
岑家本有三房,值得一提的是,这三房都是嫡系。
当年的岑家主母并不是如今的岑老太君,只是后来因主母逝世,前荣国公遂将最宠爱的平妻抬做了继室,也便成就了现如今的岑老太君。
大房的岑远岸是那位前任主母所出,成家没多久就在剿匪途中不幸受了重伤,其妻忧心过度,之后双双撒手人寰,唯独只留下一个儿子,岑骆舟。
除了岑远岸,岑老太君膝下还有两个亲子。二房岑远章顶替早死的岑远岸袭了荣国公的位置,三房岑远道尚了豫安长公主。
只是也不知是什么缘故,这两房里一个公子哥儿都没有。三房后院只有豫安一个女眷,豫安自己不愿再生也便罢了。二房荣国公妻妾成群,却依旧只看得见女儿看不到儿子。
早年荣国公未曾坐上国公之位的时候,荣国公夫人尚有过一个嫡子,只是后来那孩子不慎夭折,此后国公府便只生得出女儿了。
因始终无子,荣国公一直将岑骆舟养在自己膝下。可饶是如此,岑骆舟依旧不受岑老太君与荣国公夫人的待见。
就是在这样惨淡的情况下,岑黛还能够记住岑骆舟这个名字,也并非是无意。
她依稀记得,她那在夹缝中默默求生的大哥哥不久后会凭借自身才干一鸣惊人,继而得到伯父荣国公的重用。只是后来豫安带着她同岑家人愈行愈远,她并不曾与岑骆舟有过交集。
后来,岑骆舟始终跟在荣国公身侧办事,在官场上步步高升,声名愈大。想来若非是因为有一个荀家大公子荀钰珠玉在前,他才应当是众人口中的那一个“燕京第一公子”。
思及此,岑黛缓缓垂下眼睑。
她那位前世于官场上大放异彩且并无污点的大哥哥,想来应当是十分清楚朝中动向的罢?
若是能够同他走近,未来必定能开阔视野……
等到了那个时候,前世那个下毒的幕后黑手,是否能够被她窥见几分身影踪迹?
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被何人所害,她想要活下去。
一步步慢慢筹谋,她还有三年的时间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——
下午时分,荣国公府的一座宅院内。
岑骆舟皱着眉接过了冬葵递过来的小木箱子,紧接着耳边就是连番的感激和道谢声。
他似是耐心地全部听完了,而后随意点了点头,转头冷声吩咐小厮送客。
一连串近乎不近人情的举措惊得冬葵一时没回过神来,再抬头时,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请出了院子。
冬葵傻眼。
岑骆舟端着小木匣子进了院子,抿唇将里头的东西一一摆出来,顿时就挑了挑眉。
“洮砚?”
从隔间里绕出来一个穿了青黑大麾的青年,一手负于身后,头戴金玉发冠,鬓发分毫不乱,眉目冷淡清隽。
青年径直行至岑骆舟身侧,打量着桌案上的几个物件儿,音色平稳:“洮砚是皇室珍品,在燕京中并不常见到……方才来的是长公主府的人?”
虽是问句,可话里却分明带了肯定的意味。
大越国能够拿出这等东西给小辈做礼物的,无非只有皇宫和长公主府。
“上午救了家中一个落水的妹妹,这是她送的谢礼。”岑骆舟随意说道。他磨挲着手里那方洮砚,脑中忽而想起了那日怀中湿漉漉的幼小女孩儿。
苍白的脸,冻得发红的鼻头,还有紧紧攥着他手指的小手……脆弱得宛如一只瓷娃娃。
“原来是那只小金丝雀。”
岑骆舟回过神,皱了皱眉,转头不解地看向他。
什么金丝雀?
青年却是不肯细说了,他转过身,伸手轻轻推开窗子,明亮的辉光撒在他眉宇间,疏冷又缥缈:“我原以为,你是巴不得这荣国公府多死些人的。”

小编点评

岑黛荀钰小说全集全免阅读为您分享,情节跌宕起伏,扣人心弦,内容细致、丰富、饱满,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作品,非常值得一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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